听了这话，段星河先是怔了一下，然后立刻明白了程旭的意思：“许兄，你是说那些骇人的怪物，是人吃了这种药丸之后变的？”
程旭点了点头：“对，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萧万里连连摇头：“不可能、不可能。萧某虽然不是大夫，但年轻的时候也读过不少医书，能让人变傻变疯的药我见过，可从来没见过有哪种药能把人变成怪物！别说见过了，听都没听说过，这也太离谱了！”
段星河也附和道：“我也觉得这很是匪夷所思。”
程旭当然知道这么想很离谱，而他之所以会这么想，除了关键词之外，也是受曾经玩过的一个电脑游戏的启发。那个游戏里面的“黑恶势力”正是通过向人体注射病毒的方式，把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变成战斗力极强的恐怖怪物，并作为兵器使用。
如果把病毒换成眼前的这个药丸，岂不是很类似？
他回道：“我曾经听过一句话，如果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，那么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议，也是真实。你们想想看，如果这种药真的能把人变成怪物，那么那些凉兵的想要做的事岂不就能讲得通了？”
萧万里和段星河都陷入沉默，片刻后段星河开口道：“如果真的是这样，凉军在夜里通过暗道向关内投放十多头怪物，而我们完全猝不及防，那么阳宝关守军即便不会全军覆没，也必然死伤惨重。这样的话，第二天凉军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阳宝关。”
萧万里缓缓点了下头：“这样想的话，确实讲得通。但我还是觉得太离谱了。”
程旭又说：“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，我们试一下不就知道了？”
段星河表示赞同：“许兄说的是。不过万一真如你所想，我们得做好准备。”
萧万里摸着后脑勺想了下，最后点点头：“好吧。星河，你从大牢里面找一个愿意试药的人，就说试药之后，无论结果如何，我都会对他从轻发落。”
……
不到半个时辰后，一个人被拉到了校场中央，正是“大黑牛”。他的手上和脚上戴着沉重的铁质镣铐，身上还绑了铁链，这是段星河为了以防万一采取的措施。
“大黑牛”之所以愿意试药，是因为大牢里的人之中，他是最可能被处死的那个——给敌军为虎作伥，这种事无论放在哪一国、什么时候，都是死罪。
而尤老七也跟他说，与其在这里等死，倒不如博这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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