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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二章授勋仪式
天空落下滂沱大雨，整个旧金山笼罩在深灰色的雨幕中。
当地气象部门在一天前开始提醒广大市民，一场极强的暴雨将袭击旧金山湾区，风速可达每小时64英里。然而，暴雨比气象部门预测的时间整整提前了24小时。旧金山的道路已经出现了被淹的状况。
诺菲大厦门口，荷枪实弹的警察已经严阵以待。所有进入诺菲大厦的工作人员和媒体都将接受最高级别的安检。
授勋仪式的会场，就在诺菲大厦99层，一个多月前，这里刚刚举办过诺菲奖颁奖典礼。不过，今天的会场应马歇尔总统的要求，布置得极尽简单。除了相关的政府官员、工作人员，仪式只邀请了数十家媒体。
早上7点刚过，西装笔挺的威尔便出现在了诺菲大厦，前往掌管“新世界计划”的神经中枢——诺菲大厦100层做最后的检查。刚一进电梯，迎面碰上了尤利西斯，他的手上正提着那个装着“新世界计划”终极控制器的特制手提箱。
“今天非常帅气，威尔。”尤利西斯容光焕发，以一种极其亢奋的声音说道，“这个领结很衬你。”
“我的荣幸，沾了您的光。”威尔下意识地摸了摸西服的领结，给了尤利西斯一个灿烂的微笑，说，“今天，会是一个胜利的日子。”
“再检查一遍，越是觉得万无一失的时候越容易犯错。”尤利西斯说道。
两人穿过诺菲奖历届获得者的陈列展厅，又先后通过三道安全门，才进到“脑区”，这是他们对这个地方的习惯性叫法。
威尔在“水晶大脑”的赤、橙、黄、绿、青、蓝、紫7块不同颜色的区域都点了一遍，巨大的弧形屏幕上跳出来的数据显示各地区“超级流脑”感染者数量和“神经尘埃5.0”植入数据，数据依旧还在上升，但趋势已经开始放缓。
“‘神经尘埃5.0’已经在全球90%以上的低智商人群中植入，跟我们要的100%还有点距离，但这已经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数据了。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。”威尔一边说一边又检查了每个区域连接的超级大脑，每一个超级大脑，都对应一个驻扎在当地的科研小组。威尔又逐一连线各地小组，得到“一切正常”的回复。
尤利西斯对这些数据还算满意，如果没有看到那枚从夏楠大脑中取出来的控制器，他也许还愿意再等上一段时间，但是现在，“快”比什么都重要。陈天白的失踪，更是在他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，他派出去的人至今没有陈天白的下落。
“下午两点——。”尤利西斯有些犹疑地拖长了尾音。不知为何，今天他总觉得有些不真实。这一天，他等了二十多年，他所要缔造的人类社会即将在他的掌控之下，人类将要朝着更加智慧、有序、和平的方向跃进。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两个小时后马歇尔总统亲自颁发的“人类特殊贡献勋章”。
将手提箱放进‘脑区’的保险柜后，尤利西斯招呼道：“现在，我们下楼去迎接马歇尔总统先生。安德烈亚今天会陪同总统先生一起来，她现在可是‘脑科学研究计划’的总负责人。”
上午8点30分，马歇尔总统的专机在旧金山机场上空盘旋，距离授勋典礼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半小时，但旧金山磅礴的大雨令飞机无法降落。机长正焦急地与地面塔台联系。
机上，总统椭圆形的办公室里，马歇尔总统刚刚看完安德烈亚教授递给他的一份关于《比埃罗的诅咒》分析报告，陷入了沉思。许久，总统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安德烈亚，问道：“这是真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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