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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话,闻秋时再次埋下，忍得牙尖打颤。
抓住顾末泽袖袍的手，忘了放开。
待脚底按捏的疼痛消失，闻秋时重新从墨裘里探出脑袋,发蹭得凌乱,仰发现修身影仍立在榻前,“你怎么一直在这？可是也疼了？！”
顾末泽眼帘低垂，看着闻秋时原本浮着水雾的眼眸,在说出“也疼了”的三字时,绽出兴奋之色。
“我一点都不疼,”顾末泽申。
微眯狭的眼睛，右手食指伸展,让闻秋时视线顺着指的方向，落在紧紧拉拽的左袖上,“要问师叔为何不放。”
闻秋时手还挂在顾末泽袖子上,方才疼得厉害，又强忍着没吭声,只能靠指尖攥紧衣物，手不知不觉麻木了，竟然没留意到。
闻秋时尴尬地收回手，揉揉发指节，眼前一片阴影落下。
一根骨节分的食指，忽地擦过眼角。
带着泛痒的温热。
闻秋时濒临眼尾的睫撩了下,止不住眨眨眼，疑惑地看向面前身影。
顾末泽视线落在指尖，一点泪渍。
弥留在闻秋时眼角的时候，便冷了,但此时像能烫伤人般，让顾末泽从指尖到心都是滚烫的，体内血液仿佛化作岩浆，翻滚到眼底浮出血色。
师叔哭的模样，好看极了。
要将人藏，无论是眉眼弯笑，还是红眼低泣，都是的，只有一人看得到。
闻秋时微睁眼，茫然而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末泽眸瞳变红。
眨眼间，煞气横生。
闻秋时：“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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